第408章、結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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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8章、結果
太子妃臉上帶著淚，眼睛裏卻在笑，得夫如此，婦覆何求？可他們生的人家不對，他生而尊貴，而她是家裏費盡了心機手段才把她送上這個位置，可她做得不好。
是時候回報這個男人了。
她輕輕從太子的手裏掙脫出來，伏在地上道：“兒媳有罪，請父皇恕罪。”
太子一驚，急忙打斷太子妃的話，拉她起來，壓著她的肩頭，慌道：“清舞，你要幹什麽？”又向皇帝道：“父皇，清舞亂說的，你別放在心上。”
皇帝蹙眉，從太子妃一開口，他便知道了她的打算。
“皇上，民婦犯有七出之罪，從此刻起，自請下堂，民婦的一切作為，均與太子無關，望皇上準民婦所請。”太子妃緩緩道。
“啊？”有人不小心發出了驚訝的聲音。
就連皇帝都微微愕然，原以為太子妃是想替太子頂罪，怎麽先自請下堂了？但微一思量太子妃的話，就知道她是想自己承擔一切後果，希望能夠保全太子。
蕭玉清心裏一笑，太子夫婦還真是絕配，一個自請廢黜，一個自請下堂。
“不，我不準！不可以！”太子慌忙道：“父皇，是我的錯，是我……”
太子妃揚聲打斷，不慌不忙道：“皇上，一切都是民婦的主意。在宮裏給皇後侍疾的這些日子，民婦心中想了很多。宣國公府出了事，皇後被牽連，而太子還天真的上了一道自請廢黜的折子，以為這樣可以搏得皇上的憐惜。然而優秀的皇子太多了，太子並不能得到皇上所有的目光。
眼看著瑞王異軍突起，靖王又南下立功，光芒漸盛，更別提一直就與太子處於伯仲之間的玉王。現在皇後病倒，太子行事越發中庸，被廢黜是早晚的事。
可民婦自小是被當作未來國母培養的，心中不甘平凡，遂生了惡膽。想起幼年跟隨祖母修習佛法時，偶然聽兩個掃地僧說起借壽術裏的故事，一直記在心裏。通過多方打聽、查證，於前不久從皇宮的藏書閣裏找到這本禁書，知道了借壽術一咒的用法和結果，於是布了這樣一個局用來陷害玉王和貴妃。
咒文也是我寫的，皇上若不信，可讓我現場寫幾個字對比筆跡。我所做的這一切，太子並不知情。請皇上勿遷怒於太子。還有，那一天隨我行事的人，站出來！”
東宮沒幾個人在這裏，但來了這裏的，都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心腹。
所以悉悉嗦嗦從人群中跪行出三個人來，一個是胖大海，另兩個是太子妃的侍女。
胖大海對此事是不知情的，可他是皇後安排給太子的人，跟在太子身邊近二十年，身上早就打上了太子的烙印，如果他夠份量的話，他早就站出來一力承擔起此事了。
此時太子妃出來認了罪，他無論真假，作為太子的心腹，是必須要出來的。
太子看著太子妃，再回頭看看跪出來的幾個人，不是他們，他們全都是無辜的！他是從太子妃嘴裏知道借壽術這個禁術，那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。他也是布這個局之前，靈機一動才回想起來的，根本與太子妃無關！
而太子妃擅書法，能模仿任何人的筆跡，皇帝若真要比對筆跡，絕不會看出任何破綻來。
為什麽？他們為什麽要為他這個廢太子做到這一步？事已至此，他怎麽還有好下場？
可是太子妃看著他，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溫柔，眼裏的深情要把他溺斃，對他說，別沖動，好好保全自己，她做的這一切才有意義。
他到嘴邊的話就化作了無盡的嗚咽，是他沒用，上對不起父母，下對不起妻子，他活著還有什麽意義？
而胖大海與那兩個宮女則一五一十，像真的經歷過一樣，把如何準備禁術用的東西，如何寫咒文，如何與東宮布置在丹槿宮、德壽宮的眼線串通，把東西埋進去。
玉王府也有東宮布下的眼線。只不過他們串通埋下的布偶是身著龍袍的皇帝與冕服的太子，卻不知怎麽變成了玉王。
他們準備的布偶裏，也沒有靖王，這是另外有人動了手腳，不然靖王府怎麽只搜出一個布偶卻沒有咒文？
皇帝的目光微動。
他的孩子們不知道，他們的身邊其實都有他安排的暗衛，暗衛即是監視也是保護，除非他們到了生死關頭，不然暗衛們是不會輕易顯形的。
太子、蕭靖輝做的事，他知道得一清二楚，他說的，他是天子，他們的行為逃不過他的眼睛，並不是在唬他們。
可他們明顯是不信的。
而太子實在是太太讓他失望了，竟然就讓自己心愛，也是愛自己的女人出來承擔一切。
所以太子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？
蕭玉清這時出來痛快認罪：“啟稟父皇，是兒臣。兒臣上午得知宮裏爆發了巫蠱案，急忙進宮看望母妃，那時鄭大人一行正好從母妃的寢殿裏挖出兩個布偶，兒臣心裏就有了不好的預感。安撫好母妃後，就馬上出宮回了王府。正好兒臣的門客裏有一位精通玄術，兩下一商量就知道了有人啟用了借壽術這個禁術。
果然從兒臣的府邸裏挖出了詛咒父皇與太子的布偶，兒臣就想將計就計，將禍水東引到太子頭上。不料門客是個半吊子，根本不知借壽術還有咒文一說，只讓兒臣準備成雙的布偶。兒臣就只準備了兒臣自己的和四皇弟的，兒臣前不久才與三皇弟鬧了場烏龍，深覺對不起他，也怕這借壽術真那麽靈驗，因此就沒有準備三皇弟的。
兒臣對太子有不敬之心，發現這樣的惡行，沒有及時上報父皇，反而動了歪心，辜負了父皇的信任，請父皇責罰。”
皇帝還是沈默，目光不時在三人之間游離，人與人的性格怎麽差得這麽多？他和皇後智商都不缺，怎麽就生了一個沒腦子不堪大用的太子？
“朕立太子不是用來廢的。”許久之後，皇帝才痛切的道了這一句。
一開始，他是想好好培養太子的，可他登基之初，要操心的事太多了，教育太子的事就全落在了皇後身上。
皇後對太子的期許比他更甚，太傅是當朝大儒，學富五車，兵法、謀略等更是宣國公親自教習。大概是太子的資質真的太差，或者是皇後、宣國公過於溺愛，太子的表現差強人意。
等他來驗收教育成果的時候，太子的表現太讓他失望了，而蕭玉清的表現反而讓他眼前一亮。
或許是後來失望的次數太多了，他幹脆就讓太子破罐破摔，不管他了。
後來清妃過世，而且還是在宮裏被人殘害，那時清妃的肚子裏還有了一個小生命，只不過剛剛才成形，就失去了來到這個世界的機會。
他當時大怒，連廢了六七個涉嫌陷害清妃的後妃，還把她們的家庭連根拔起，而他卻知道，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。
蕭景璃的傷心是無聲無息的，他不哭不鬧，卻讓人更加心疼。或許就是從那一刻開始，他才有了要補償他，要把他扶上這個最尊貴位置的心思，想讓他能夠睥睨天下，再沒有人敢欺負他和他愛的人。
而皇帝那一句略顯歧義的話，卻讓蕭玉清和貴妃變了臉色，皇帝是什麽意思，都到了這一步還不舍得廢黜太子嗎？
太子也是驚呆了，擡起通紅的眼睛，看著皇帝。
皇帝才收回思緒，“此事就如此吧。太子、太子妃繼續留在鳳儀宮裏侍疾。皇後病好後收回鳳印，皇後減按充儀的份例，禁足鳳儀宮。太子就和太子妃去守皇陵，向祖宗認錯吧。朕駕崩的那一天，皇後、太子、太子妃就一並來陪朕吧。”
太子渾身一軟，癱坐在地上，這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結果。
而蕭玉清和貴妃則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，都悄悄松了一口氣。
雖然沒有名說廢了皇後和太子，但皇後的鳳印都收走了，就形同虛設了。皇後心高氣傲如何能受得住這種打擊？肯定會氣瘋的，而瘋子行為舉止失常，出個意外什麽的也很正常。
太子被趕到了皇陵，皇陵那麽遠，生活艱苦，生個病都找不到大夫治。病來如山倒，病去如抽絲，意外什麽的也很正常不是麽？
反正在貴妃眼裏，皇後、太子就從此刻起，已經跟死人無異了。
皇帝卻像受不了這種打擊，站起來的時候，還虛晃了一下，嚇得萬永利急忙上前去攙扶。
而皇帝卻拂開他的手，緩步走下臺階，眼睛看向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，“貴妃禁足三天，收回協理六宮之權。玉王降為郡王。”
“父皇！”蕭玉清驚呼出口，為什麽連他和母妃也要罰？
皇帝卻沒理會，“母後明日就回宮了，萬永利，你等會親自去德壽宮瞧瞧，看可有什麽疏漏之處。”
“是，皇上。”萬永利忙回應。
“今日殿上之事，若從任何人嘴裏傳了出去，萬永利，你不用稟報朕，直接拔了他們的舌頭，送去閻王殿。”
“是……微臣/奴才/奴婢們不敢。”一眾人等嚇得又打了個寒顫。
皇帝離開了。
可惜沒有人敢擡頭，若是他們擡頭看了，定會驚訝，皇帝一向挺直的腰背，剛剛怎麽給人一種佝僂的感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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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妃臉上帶著淚，眼睛裏卻在笑，得夫如此，婦覆何求？可他們生的人家不對，他生而尊貴，而她是家裏費盡了心機手段才把她送上這個位置，可她做得不好。
是時候回報這個男人了。
她輕輕從太子的手裏掙脫出來，伏在地上道：“兒媳有罪，請父皇恕罪。”
太子一驚，急忙打斷太子妃的話，拉她起來，壓著她的肩頭，慌道：“清舞，你要幹什麽？”又向皇帝道：“父皇，清舞亂說的，你別放在心上。”
皇帝蹙眉，從太子妃一開口，他便知道了她的打算。
“皇上，民婦犯有七出之罪，從此刻起，自請下堂，民婦的一切作為，均與太子無關，望皇上準民婦所請。”太子妃緩緩道。
“啊？”有人不小心發出了驚訝的聲音。
就連皇帝都微微愕然，原以為太子妃是想替太子頂罪，怎麽先自請下堂了？但微一思量太子妃的話，就知道她是想自己承擔一切後果，希望能夠保全太子。
蕭玉清心裏一笑，太子夫婦還真是絕配，一個自請廢黜，一個自請下堂。
“不，我不準！不可以！”太子慌忙道：“父皇，是我的錯，是我……”
太子妃揚聲打斷，不慌不忙道：“皇上，一切都是民婦的主意。在宮裏給皇後侍疾的這些日子，民婦心中想了很多。宣國公府出了事，皇後被牽連，而太子還天真的上了一道自請廢黜的折子，以為這樣可以搏得皇上的憐惜。然而優秀的皇子太多了，太子並不能得到皇上所有的目光。
眼看著瑞王異軍突起，靖王又南下立功，光芒漸盛，更別提一直就與太子處於伯仲之間的玉王。現在皇後病倒，太子行事越發中庸，被廢黜是早晚的事。
可民婦自小是被當作未來國母培養的，心中不甘平凡，遂生了惡膽。想起幼年跟隨祖母修習佛法時，偶然聽兩個掃地僧說起借壽術裏的故事，一直記在心裏。通過多方打聽、查證，於前不久從皇宮的藏書閣裏找到這本禁書，知道了借壽術一咒的用法和結果，於是布了這樣一個局用來陷害玉王和貴妃。
咒文也是我寫的，皇上若不信，可讓我現場寫幾個字對比筆跡。我所做的這一切，太子並不知情。請皇上勿遷怒於太子。還有，那一天隨我行事的人，站出來！”
東宮沒幾個人在這裏，但來了這裏的，都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心腹。
所以悉悉嗦嗦從人群中跪行出三個人來，一個是胖大海，另兩個是太子妃的侍女。
胖大海對此事是不知情的，可他是皇後安排給太子的人，跟在太子身邊近二十年，身上早就打上了太子的烙印，如果他夠份量的話，他早就站出來一力承擔起此事了。
此時太子妃出來認了罪，他無論真假，作為太子的心腹，是必須要出來的。
太子看著太子妃，再回頭看看跪出來的幾個人，不是他們，他們全都是無辜的！他是從太子妃嘴裏知道借壽術這個禁術，那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。他也是布這個局之前，靈機一動才回想起來的，根本與太子妃無關！
而太子妃擅書法，能模仿任何人的筆跡，皇帝若真要比對筆跡，絕不會看出任何破綻來。
為什麽？他們為什麽要為他這個廢太子做到這一步？事已至此，他怎麽還有好下場？
可是太子妃看著他，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溫柔，眼裏的深情要把他溺斃，對他說，別沖動，好好保全自己，她做的這一切才有意義。
他到嘴邊的話就化作了無盡的嗚咽，是他沒用，上對不起父母，下對不起妻子，他活著還有什麽意義？
而胖大海與那兩個宮女則一五一十，像真的經歷過一樣，把如何準備禁術用的東西，如何寫咒文，如何與東宮布置在丹槿宮、德壽宮的眼線串通，把東西埋進去。
玉王府也有東宮布下的眼線。只不過他們串通埋下的布偶是身著龍袍的皇帝與冕服的太子，卻不知怎麽變成了玉王。
他們準備的布偶裏，也沒有靖王，這是另外有人動了手腳，不然靖王府怎麽只搜出一個布偶卻沒有咒文？
皇帝的目光微動。
他的孩子們不知道，他們的身邊其實都有他安排的暗衛，暗衛即是監視也是保護，除非他們到了生死關頭，不然暗衛們是不會輕易顯形的。
太子、蕭靖輝做的事，他知道得一清二楚，他說的，他是天子，他們的行為逃不過他的眼睛，並不是在唬他們。
可他們明顯是不信的。
而太子實在是太太讓他失望了，竟然就讓自己心愛，也是愛自己的女人出來承擔一切。
所以太子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？
蕭玉清這時出來痛快認罪：“啟稟父皇，是兒臣。兒臣上午得知宮裏爆發了巫蠱案，急忙進宮看望母妃，那時鄭大人一行正好從母妃的寢殿裏挖出兩個布偶，兒臣心裏就有了不好的預感。安撫好母妃後，就馬上出宮回了王府。正好兒臣的門客裏有一位精通玄術，兩下一商量就知道了有人啟用了借壽術這個禁術。
果然從兒臣的府邸裏挖出了詛咒父皇與太子的布偶，兒臣就想將計就計，將禍水東引到太子頭上。不料門客是個半吊子，根本不知借壽術還有咒文一說，只讓兒臣準備成雙的布偶。兒臣就只準備了兒臣自己的和四皇弟的，兒臣前不久才與三皇弟鬧了場烏龍，深覺對不起他，也怕這借壽術真那麽靈驗，因此就沒有準備三皇弟的。
兒臣對太子有不敬之心，發現這樣的惡行，沒有及時上報父皇，反而動了歪心，辜負了父皇的信任，請父皇責罰。”
皇帝還是沈默，目光不時在三人之間游離，人與人的性格怎麽差得這麽多？他和皇後智商都不缺，怎麽就生了一個沒腦子不堪大用的太子？
“朕立太子不是用來廢的。”許久之後，皇帝才痛切的道了這一句。
一開始，他是想好好培養太子的，可他登基之初，要操心的事太多了，教育太子的事就全落在了皇後身上。
皇後對太子的期許比他更甚，太傅是當朝大儒，學富五車，兵法、謀略等更是宣國公親自教習。大概是太子的資質真的太差，或者是皇後、宣國公過於溺愛，太子的表現差強人意。
等他來驗收教育成果的時候，太子的表現太讓他失望了，而蕭玉清的表現反而讓他眼前一亮。
或許是後來失望的次數太多了，他幹脆就讓太子破罐破摔，不管他了。
後來清妃過世，而且還是在宮裏被人殘害，那時清妃的肚子裏還有了一個小生命，只不過剛剛才成形，就失去了來到這個世界的機會。
他當時大怒，連廢了六七個涉嫌陷害清妃的後妃，還把她們的家庭連根拔起，而他卻知道，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。
蕭景璃的傷心是無聲無息的，他不哭不鬧，卻讓人更加心疼。或許就是從那一刻開始，他才有了要補償他，要把他扶上這個最尊貴位置的心思，想讓他能夠睥睨天下，再沒有人敢欺負他和他愛的人。
而皇帝那一句略顯歧義的話，卻讓蕭玉清和貴妃變了臉色，皇帝是什麽意思，都到了這一步還不舍得廢黜太子嗎？
太子也是驚呆了，擡起通紅的眼睛，看著皇帝。
皇帝才收回思緒，“此事就如此吧。太子、太子妃繼續留在鳳儀宮裏侍疾。皇後病好後收回鳳印，皇後減按充儀的份例，禁足鳳儀宮。太子就和太子妃去守皇陵，向祖宗認錯吧。朕駕崩的那一天，皇後、太子、太子妃就一並來陪朕吧。”
太子渾身一軟，癱坐在地上，這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結果。
而蕭玉清和貴妃則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，都悄悄松了一口氣。
雖然沒有名說廢了皇後和太子，但皇後的鳳印都收走了，就形同虛設了。皇後心高氣傲如何能受得住這種打擊？肯定會氣瘋的，而瘋子行為舉止失常，出個意外什麽的也很正常。
太子被趕到了皇陵，皇陵那麽遠，生活艱苦，生個病都找不到大夫治。病來如山倒，病去如抽絲，意外什麽的也很正常不是麽？
反正在貴妃眼裏，皇後、太子就從此刻起，已經跟死人無異了。
皇帝卻像受不了這種打擊，站起來的時候，還虛晃了一下，嚇得萬永利急忙上前去攙扶。
而皇帝卻拂開他的手，緩步走下臺階，眼睛看向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，“貴妃禁足三天，收回協理六宮之權。玉王降為郡王。”
“父皇！”蕭玉清驚呼出口，為什麽連他和母妃也要罰？
皇帝卻沒理會，“母後明日就回宮了，萬永利，你等會親自去德壽宮瞧瞧，看可有什麽疏漏之處。”
“是，皇上。”萬永利忙回應。
“今日殿上之事，若從任何人嘴裏傳了出去，萬永利，你不用稟報朕，直接拔了他們的舌頭，送去閻王殿。”
“是……微臣/奴才/奴婢們不敢。”一眾人等嚇得又打了個寒顫。
皇帝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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